2022年11月6日 星期日

墜落天使的彌語


昨夜接到了第三棒的作品︰『墜落天使的彌語』,燁延續兩位先輩三幕劇的格局,以⼀種「幕」與「間奏曲」錯綜相間的形式,來建構⼩説的架構。

三幕劇正是所謂開頭、中場、結尾三段式,分別以觸發、衝突、解決為節奏的⼩説架 構。駑鈍的我⼀直未注意到莫執傷的架構,⽽忽略了這個層⾯,今天在細讀『墜落天使的彌語』時,突然驚覺到這⼀點。

按照這樣的情勢發展下去,我們的第四棒 Nigihayami 似乎也會按照同樣的架構來寫,⾄今我們未曾接觸過,他有個宮崎駿動漫的名字,那個忘記名字的⽩⿓,或許也會順勢朝這個

⽅向前進吧?

我的構思該轉彎了。

間奏曲( intermezzo ),詠嘆調( Aria )在歌劇中是兩種不同的概念,間奏曲出現於歌劇的幕與幕之間、⼤型⾳樂作品的樂章與樂章之間。⽽詠嘆調則是,在歌劇中以優美的旋律抒發⾓⾊的情感與當時的⼼境。

不知道在我們的⼩説中,是否該去區分兩者的不同?

我是有爲我的⻑篇⼩説格外寫成詠嘆調,但只能是戲稱為詠嘆調,原本的⽤意是讓第⼀次接觸我的作品的讀者,先從短篇中去對我的作品獲得⼀個初步的印象,與歌劇中著重⼼緒獨⽩的詠嘆調相去甚遠。

沒關係,我喜歡寫⼼緒獨⽩。

燁所穿插的間奏曲,並⾮都是獨⽩,⽐較像是舞臺劇的幕與幕之間的轉換,幕的轉換即是兩個不同的世界的轉換,天上與⼈間的轉換︰兩個世界、兩個主⾓、兩段故事、兩段戀情的轉換。

原本我沒有去思考間奏曲的問題,燁卻給了我⼀個新的⽅向,啓幕與落幕之間便轉換成另⼀個場景,另⼀個世界,是⼀種舞臺劇的概念。

在『墜落天使的彌語』中,燁並不以傳統的墮落天使的題材來寫,因爲玥茗兒很微妙地使⽤「墜落」兩字,⽽⾮墮落兩字。

談到墜落天使,我看到題⽬時,便直接聯想到⼀部德語電影,Win Winders 所拍攝的『欲望之翼』(德語︰ Himmel über Berlin ),是諾⾙爾⽂學獎得主 Peter Handke 所寫的劇本。同時也是⼀部與前男友⼀起看的電影,換⾔之,這部電影是我與他兩⼈的定情電影,⼤概他看了之後,⼗分有感覺,便買了⼀本原著送了給我。

豈料多年後,Peter Handke 卻得到了諾⾙爾⽂學獎( 2019 ),同時也成爲具有爭議性的⼈物,⽽我與他早已勞燕分⾶。今天燁的⼩説讓我想起了從前的那⼀段戀情,當時我戴著玫瑰⾊的戀愛濾鏡,眼中所看到的這部電影是唯美的視覺感官與深刻的哲學思考。

劇情很簡單,很符合我的⼝味,我通常喜歡簡單明瞭的故事,在極簡中蘊藏著深刻雋永的意涵。

⼀開始電影呈現的只有⿊⽩兩⾊,兩個天使坐在柏林圍牆上(象徵意義的柏林圍牆),天使們所看到的世界只有⿊⽩兩⾊,他們不停地觀察⼈世間,通過天使的視⾓,作者展現了對⼈性深刻的思索。

然⽽,天使雖是擁有不朽的存在,卻無法體驗⼈世間的情感與痛苦,其中⼀位天使愛上了⼀位塵世間的⼥⼦,這燃起了他對愛情的渴望,由於對愛情的追求、對⾁⾝的渴望,⽽放棄了永恆的存在狀態,墜落塵世⽽變成了⼀個普通⼈,換得會死去的⾁體,成爲腐朽的物質世界的⼀部分。

在墜落的瞬間,以不朽換取瞬間,他看⾒了⾊彩繽紛的世界,銀幕遂由⿊⽩轉變成彩⾊。

唉!難怪,當年我會因⽽愛上了他啊!以爲從此看到世界的⾊彩便有不同了。

如今,細細回想起來,之後我看到的世界,有何不同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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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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